钟声敲响了午夜12点的恶梦,妈妈在电话那头哭得声音撕哑,我的泪如洪水般涌来,你走了,一直身子板硬朗的你却就这么悄然无息的走了。所有你的亲人都将被在第二天告知,于是站在白色挂布前的我成了第一个感受到你的人。你身上依然是那件黑色马甲,你高大的身影就这么背着我,细长的手指里夹着一只香烟,你轻轻吐出一圈圈白烟,似乎好不自在。我不禁苦笑,这也许就是你的乐趣吧,既使是它害了你。你似乎吸够了,你身上慢慢浮现出了一圈围白光,你脚下宽大的皮鞋发出一阵阵声响,在寂静的夜晚中你一步步往前走,你的身影越来越淡,你这是要走了吗?去那个没有摆渡人的忘川河了吗?随着脚步声的渐淡,心中的疼痛越来越厉害,我还没长大没好好报答你呢你就这么着急的走了,把我们扔在这了。泪,无声的流了出来,我闭上了眼睛,满脑子都是你的身影。心疼的不是爷爷的离去,而是当我想起他时他却永远不见了,与我相视的只有黑白的照片。我慢慢地跪下,可就是这样也没能阻挡你的脚步。爷爷你放心,在那个世界好好过吧,别在像在这里一样把一切都给别人了,自己却一无所获。爷爷,我会好好照顾奶奶的。"咚"大门关上了,你应该也进入忘川河了吧?在门关上的一瞬间,我轻声说了一句,爷爷,再见!我爱你!